献给亡人的花环（五）——献给曼德尔施塔姆
我在他的面前像在苦难面前弯下身躯，
他身上保留着无数个梦寐以求的印记——
那是我们血染的青春时代的 黑色温柔的信息。
想当年深夜里，我也站在深渊之沿，
也呼吸过同样的空气， 那是一个空荡的、铁的夜晚，
呼叫呐喊都已变成无谓的努力。
啊，想当年在那儿我做的梦，
石竹花开得那么甜蜜—— 那是欧律狄克在旋转，
白牛驼着欧罗芭在浪中游弋。
那是我们的影子掠过涅瓦 掠过涅瓦，掠过涅瓦，飘然而去，
那是涅瓦的河水拍击着石阶，
那是你前往永生之所的通行证据。
那是住所的钥匙，
现在 根本再没有必要将它提及……
那是在冥府草地上做客的七弦琴 演奏着神秘的旋律。
（乌兰汗 译）
